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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想断更，这章是草稿。连带着昨天的那章都有修改，最好工作日修改过了再看，麻烦大家了。
“所以，你被对方的理念所打动，从而加入了白莲教？”
独孤芮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，读不出其中的情绪。
“不。”关樵的回答倒是出人意料：“蓬莱对我有授业之恩，至今难忘……”
话语至此，中年男人的面上流露出一丝感伤：“我又怎能轻易叛出师门？”
好家伙，感情白天在宫里你还念了旧情是吧？
楚歌在心底狂翻白眼，这老哥“授业之恩至今难忘”都打的那么尽力，这要是忘干净了，简直不敢想。
话说当时他一口一个“蓬莱狂徒”，怎么感觉喊得颇为情真意切，看不出多少旧情啊？
“老爷我就知道……”
一旁的老管家倒是突然上了劲：“后来一定又有隐情，所以你才被迫加入白莲邪教的，对不对？”
“不，没有隐情。”关樵亲口打消了老管家的念想：“我是完全自愿加入的。”
“虽然我没有马上同意加入白莲教，但是有圣女的许可以后，我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常常前往白莲总坛。”
关樵闭上双眼，似乎是在回忆。
“在这一个月里，我见到了很多。”
“有因为那场大水毁了房屋，走投无路过来投奔的流民；有因为后续的瘟疫葬尽妻儿，孑然一身的老人；也有父母尽丧，带着年幼的妹妹从几十里外的桑城过来的孩童……”
“你们可能不知道，从桑城到武都虽然只有几十里，路况却十分艰险，更别说在那场大水之后，很多道路桥梁都有所损毁，至今都没有完全修复。”
“而支撑他走完这几十里的，仅仅是一个‘白莲教可以管饭’的信念。”
“这些都是我之前从来不曾看到过……甚至从来没想象过的景象。”
“这个世界上，原来真的有很多这样的人。”
关樵的面上满是悲悯：“对于我们这些……高高在上的人，很多时候的举手之劳，便可以救人一命、甚至挽救一整个家庭。”
听到关樵这句话，楚歌突然想到了那个吹糖人的老者，还有他那两个死去的儿子。
他还记得老人将“风筝”交给自己时说过的话。
活下来的人，要努力向前看。
也得有人帮助他们向前看。
“凡人是修者的根基，这是我在蓬莱时也常常听到的一句话。”
“但真正让我体会到这一句话的，却是在白莲教中。”
“我突然明白，为何白莲教没有刻意去传教，喊口号了……”
原来根本就不需要刻意去喊口号。
老百姓的思想就是这么简单，谁能让他们吃饱穿暖、谁能帮他们摆脱病痛，就会信仰谁，就会跟随谁。
“圣女她……在做这些事时，并没有一丝刻意。”
“我能感受到，无论是达官显贵在她的眼中，并无任何不同。”
“她不会因为自身”
“我想问问蓬莱……”
关樵扬起脸来，直视着独孤芮。
目光炯炯：“为何从来不行这些‘举手之劳’呢？”
“这……”
楚歌。
其实作为一个穿越者，对于关樵提出的这些问题，楚歌思考的更早。
哪怕只是修仙者，但毕竟也已经走上了追求超凡的道路。
说到底，动辄几百上千年寿命、挥手便有移山填海之能的高阶修士，真的能将自己和那些凡人一个物种吗？
仙凡之差，本就是比前世所谓阶级差异更难以跨越的鸿沟。
这也就是为什么楚国的一场大涝能——在九重天上俯瞰人间，总会有些失真。
更何况，张乾还有一个在蓬莱宗内身居要职的叔叔。
或许在蓬莱看来，他们已经做得足够多了；可当真的驻足人间时，哪怕是场间的蓬莱修士们，也不得不承认有所。
听完关樵刚刚的一席话，楚歌的脑海中甚至产生了一个有些大逆不道的想法。
在体恤民生这一点上，最起码在眼前的武都，甚至放眼整个楚国，蓬莱做的确实不如白莲教……
不过这白莲教也是有意思，
这里毕竟是一个，移山填海之能的。
真的能有什么？
独孤芮，明灭的光影看不出在想什么。
“除此之外……我确实有一点私心。”
“张乾此人，”
“我并没有动手。”
“你想说的说完了吗？”
，表情。
不受控制，关樵点了点头。
“蓬莱……确实欠你一个公道。”
“楚国这两年，的职责确实没有尽到。”
独孤芮眼帘低垂，竟然应下了关樵刚刚所说的那句话。
“关于张乾”“进一步，甚至张绥，他那个在紫云峰当传功长老的。”
“等我回了宗门，我都会处理。”
合着咱们不是在拍官场现形记，是在拍人民的名义……
看着一脸讶异的关樵，独孤芮几乎微不可见地轻轻摇了摇头：“怎么，不信？”
“我独孤芮说的话，在蓬莱应该还是有些分量的。”
“只是，你现在还是得带我们去找到张乾。”
“他现在姑且还是蓬莱的人，只能由蓬莱自己处置。”
面露难色，却不作回应。
独孤芮见他这般做派，心中难免有些不悦，却又不愿再以势压人，场面一时之间便有些尴尬。
“啪、啪、啪……”
正当楚歌想要出声时，一阵清脆的掌声打破了众人间的宁静。
“这一世，蓬莱倒确实有些不同了。”
伴随着一阵令人心悸的幽香，熟悉的清澈女声突然在众人的耳边响起。
寒雨连江夜入吴，平明送客楚山孤。
楚歌的心中一凛——是那位白衣少女。
话说你刚刚竟然一直都在啊……那你听关樵那样子夸你，会觉得尴尬不？
“圣女……”
关樵望着，面色却是有些复杂。
他此番前来，其实算是单刀赴会——他并没有告诉白莲教内的任何人。
“师兄……”
看着身后的楚歌，少女笑的有些：“总觉得你在想一些很失礼的东西。”
怎么
“我的‘移魂’，之前你们已经领略过了。”
“这次，便是‘镇魂’。”
“生亦何欢，死亦何苦？”
所有都被冻结在这一刻。
“类似于时停的能力吗？”
“甚至连师尊都被冻结住了……”
楚歌的大脑飞速运转：“这人难道比师父还强？”
结冰的湖开始。
“装……神……弄鬼！”
似乎早有所料，步履轻移，躲过了独孤芮这锐利至极的一剑。
“果然啊……独孤芮。”
少女怔怔地望着独孤芮，表情有些复杂：“你便是……此世的一。”
蓬莱宗，常秋峰。
常秋，有些不解地皱起了眉毛。
“最近的卦签，怎么老是断呢？”
“师父，您这一卦算的是什么？”
一旁的女修有些好奇地歪，一副天真烂漫。
摇了摇头，不语。
算的，是独孤师妹这次前往尘世……
造化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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